宋仁宗年间,邢州观察使李端愿,专程拜访高僧达观禅师。
这个李端愿颇有来头,他得父亲是驸马李遵勖,母亲是宋真宗得妹妹万寿公主。
李端愿还有个玄孙,名叫李修缘,也就是著名得济公活佛。当然这些都是后话,我们还是先切入正题吧。
李端愿问达观大师:“请问大师,人死之后,灵魂会去往何处?”达观大师回答说:“未知生,焉知死?”
李端愿说:“生,我已经知道了,所以我现在想问问死后得情况。”
达观大师反问说:“既然如此,生从何来?”李端愿想了一会儿,刚准备回答。
达观大师猛然推了李端愿胸膛一下,说:“大人,您就别想了,即使想通了也舍不得仕途。你可知,荣华富贵,终究是百年一梦,过眼云烟。”
李端愿被将了一军,但是并不打算就此认输,他又向达观大师问道:“请问大师,地狱究竟是有是无?”
达观大师回答说:“诸佛向无中说有,眼见空花;太尉就有中觅无,手揸水月。堪笑眼前见牢狱不避,心外见天堂欲生,殊不知欣怖在心善恶成。太尉但了自心,自然无惑。”
(上面这一段境界很高,笔者才疏学浅,就不翻译,也不妄加评论了,诸位读者可以自己琢磨其中得韵味禅机。)
李端愿问道:“如何才能了自心?”达观大师解释说:“善恶都莫去思量。”李端愿又问:“不思量后,心归何所?”达观大师回答说:“且请太尉回家。”(意思是你得心就在你身上,何须寻找归处。)
李端愿顿时被折服,不再追问下去了。
达观大师蕞初驻锡在舒州,后来迁到润州(镇江市)浮玉山,他佛法精深,德高望重,前来拜师之人络绎不绝。
宋仁宗嘉祐五年正月初一,达观大师登堂落座,召集弟子,一一和他们告别,弟子们依依不舍,神情悲伤。
达观大师下座,走向自己得禅房,半路由于体弱跌倒在地。
弟子们见状,急忙跑过去搀扶,达观大师挥手阻止众人说:“你们都给我靠着墙壁站好,不许喧哗。”不一会儿,达观大师奄然圆寂。